第二十一章 零的故事

(资料图)

在曾几何时的另一个时空，发生过一段这样的故事：

巨大魔法阵【天底仪式】一如【死狱乡教派】的大主教迪斯·帕特尔的预期，开始了运转，此时此刻被魔法阵笼罩着的都灵王都内，死狱乡教徒和无辜的百姓总数达到数万，只要将他们的生命力转化为魔力，就能够助力自己登上天界。“没错，将他们的生命献给我，这才是他们的无上光荣！”心中踌躇满志的迪斯·帕特尔正准备登上巨大的黑色天梯，却在最后关头被人拦了下来。

来者是一位身披黑袍的高个男子，其名为【零二】。“到此为止了，大主教！我绝不会让你的计划称心如意。”零二说道。

“你就是那个自称【勇者】的，一直在阻挠本尊计划的零二是吧？这就让你见识见识，成为本尊计划的绊脚石会是什么下场！”距离计划的成功只差一步而已，迪斯·帕特尔此刻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这里将阻拦者打倒。

“决斗！”

————决斗开始————

第七回合

零二：LP2800

迪斯·帕特尔：LP4000

“进入战斗阶段！【凶导的白天底】攻击【制霸王】！”

【凶导的白天底】攻：4000

【DDD·制霸王皇帝】攻：2700

零二：LP2800-1300=1500

“本尊的回合结束！你的场上已经空无一物，额外卡组所有能够使用的怪兽也已经全部被破坏了，好好享受你最后的回合吧！”站在高空的【天底仪式】祭坛前，浑身红白色厚重礼袍的迪斯·帕特尔傲慢地宣告着。

“……看来，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拖住你呢。”零二淡淡地回应道。

“什么？！”

“在你慢悠悠和我决斗的同时，我的同伴正在破除你设置在都灵王城各处的魔法阵节点。”零二抬头看了看天象，继续说道，“从时间上来说，应该已经差不多完成了。”话音刚落，整个【天底仪式】的红黑色光芒都黯淡了下去，天空也从原本血红色的乌云变回了一派清朗的万里晴空。

“零二，朕这边的任务完成了。”“嗨~天空的云已经散开咯~”“本王出手就没有失手的道理！”从通话水晶中陆续传来了捷报。

“你竟敢……”看到不远处的黑色天梯逐渐消失在半空中，迪斯·帕特尔怒睁双眼将手指直指着零二。

“不过，看样子，连这都是多此一举呢。我的回合，抽牌！准备阶段，我自身会受到永续魔法【暗魔界的契约书】的影响，必须支付1000基本分。”零二说道，“但是，我同样也发动【暗魔界的契约书】的效果，从墓地将【DD·魔导贤者托马斯】设置在灵摆刻度！根据【托马斯】的灵摆效果，我从额外回收【DD·魔导贤者牛顿】加入手牌。牛顿的效果发动，将这张卡舍弃进墓地，从墓地回收另一张【DD】卡片，我选择【DDD·命运王零拉普拉斯】！”

零二：LP1500-1000=500

“最后，将手牌的另一张灵摆卡片【GODDD·神零王零神零儿】设置在另一边的灵摆刻度，根据它的效果，这回合我召唤上级【DD】怪兽不需要素材。我通常召唤刚才回收的【DDD·命运王零拉普拉斯】，突破命运的交点，降临于此吧，我的灵魂！”

【DDD·命运王零拉普拉斯】攻：0

“攻击力零的怪兽？”迪斯·帕特尔失色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零二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地宣告：“进入战斗阶段，【命运王】攻击【凶导的白天底】！此时【命运王】的攻击力将会变化为和它战斗的怪兽的攻击力数值的两倍！”

【凶导的白天底】攻：4000

【DDD·命运王零拉普拉斯】攻：4000×2=8000

“接招吧，终之裁决！”

“本尊的王牌，怎、怎么可能——”

从命运王指尖射出的黑色闪电一口气击穿了战场上那只扭曲的白色怪物，将其彻底粉碎。

迪斯·帕特尔：LP4000-4000=0

————决斗结束 零二获胜————

巨大的冲击波将迪斯·帕特尔主教远远地轰向了天空，按理来说，身负如此重伤的人绝不可能再有任何挣扎的余地。零二也就没有过分紧逼，选择先同分散的三位同伴汇合。但就在同时，一个小小的红色人影也急速地飞向了迪斯·帕特尔主教的方向，稳稳地接住了目标。

“您没事吧，大主教？”红发少年阿尔贝尔嘻嘻笑道。

“阿尔贝尔……你刚才……都去哪儿了？”迪斯·帕特尔虚弱地问道。刚刚败北的他精神力大幅消耗，也顾不得维护身为主教的面子了。

“鄙人在做准备工作，那个可恶的勇者四人组破坏了【天底仪式】的回路，这样下去仪式所需的魔力就不够了。”阿尔贝尔迅速地说道，“为了完成仪式，必须向大主教您借一点东西才行。”

迪斯·帕特尔回过头看向他的下属，不解地问：“借东西？”

“对对对！”阿尔贝尔不住地点头，他的笑容里满溢着阴森和诡异，“就是借——你的命！”随即，锐利的血红色匕首从迪斯·帕特尔的背后刺入、从胸口贯穿而出。

“你！你…竟敢…”

“好啦，别挣扎了，我的时间也很紧张。”阿尔贝尔笑容不改，狠狠地用力转动匕首继续扩大着大主教的伤口，片刻之后，曾经贵为大主教的那个躯体就再没有了声息。

然而，疯狂的阿尔贝尔还不罢休，拔出匕首又反手刺进了自己的胸口。只见匕首上刻画着如同之前【天底仪式】相仿的小型魔法阵，此时，两人的鲜血诡异地被匕首吸引着，不断汇聚在那魔法阵上。“伟大的无名之主啊~请注视我吧，你所选中之人，就在此处！”他高声唱诵道，“现在，我就来唱诵，现在，我就来献上！请打开通往神位的钥匙吧，我把我的一切都献给你！”

随着宣告声，一道红黑色的光芒从阿尔贝尔所在的位置拔地而起！都灵王国的天空再次被血红色的魔法阵笼罩，阿尔贝尔则连同他的大主教一起融化成了血水，直冲进了魔法阵中。赤红色的雷电与轰鸣声中，巨大的黑色龙爪透过魔法阵缓缓伸了出来，仅仅是这个龙爪的长度就达到了百余米。

与此同时，和三位同伴刚刚汇合的零二终于也注意到了天空的异状：“怎么回事？为什么【天底仪式】又被开启了？”

“元凶已经被打倒了，对吧？”【结晶魔女】桑德里永向零二确认道。

“哼，管他还有谁想要成神，咱们见一个打一个！”【龙王】阿特拉斯满不在乎地说。

【七海领主】帕西菲斯将看向天空皱着眉头说：“不对，这次不像是有人要升天，反倒是有什么东西要下来了！”

话音未落，天空中那只巨大的黑色龙爪突然碎成了粉末——不，不对，并不是碎成了粉末，而是分散成了无数的小型个体，那是数千条颜色各不相同的飞龙，离开都灵王国王都，向着四面八方扩散了出去。虽然说是小型个体，但这些怪物的体长也都在十米上下，倘若让它们在王国内肆意妄为的话，造成的灾害根本无法估量！

并且，其中一条绿色鳞片的飞龙首当其冲朝着零二等人的方向扑来。

“哼，身为龙族，居然敢对本王张牙舞爪，真是胆大包天！应战吧，【真红莲新星龙】，【绝对力量镇压】！”阿特拉斯理所当然召唤出了自己的王牌怪兽。

【真红莲新星龙】攻：3500

【霸王眷龙·暗叛逆】攻：2500

一红一绿两只巨龙对撞在了一起，彼此撕咬着，但显然红色的【真红莲新星龙】体格比对手更大一号，没过几回合，就已经出现了压制的态势。然而，就在此时，绿色飞龙浑身的鳞片突然进一步泛起了诡异的幽绿色光芒，它的身形也随即暴涨起来，绿色的龙爪一挥之下，在【真红莲新星龙】的肩头撕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

【真红莲新星龙】攻：3500-3500=0

【霸王眷龙·暗叛逆】攻：2500+3500=6000

阿特拉斯震惊道：“呃，那个王八蛋，竟然在吸收本王的力量？”

“我们来帮你，【魔女术人偶·阿鲁鲁女神】！”“出来吧，【混沌超量·冀望皇异晶人】！”“【DDD·命运王零拉普拉斯】的攻击！”

在勇者小队的连携攻击之下，绿色的飞龙终于化作焦黑的残骸陨落在地，但四个人的脸色都沉重了起来。仅仅一只怪兽就有如此顽强的实力，刚才飞向远处各个方向的数千条飞龙绝不是普通人能够处理的。不，就算是眼下的勇者小队，面对数只刚才那样的飞龙同时发起进攻的情况都没有能够绝对胜利的把握。

“————”空中传来的龙群密集的吼声，它们也注意到了下方的战斗，尤其是发现了自己的一位同胞已经被打倒，愤怒的龙群立刻调转方向，朝着凶手袭来。为首的几头飞龙张开巨口，朝着零二他们吐出了火球。

“【神圣法典】！”

千钧一发之际，【结晶魔女】桑德里永张开了防护屏障，挡住了飞龙群的第一轮攻击，为同伴们争取到了片刻的喘息的时间。各色的火球和利爪在屏障外连续不断地轰炸着，随着魔力的快速消耗，桑德里永的脸色也越来越惨白。面对遮天蔽日的龙群，如此巨大数量的猛攻，这层薄薄的屏障能坚持多久实在是无法奢望。

“现在敌人的数量对我们实在太不利了。虽然我们必须阻止飞龙群的破坏，但现在我们还是先撤退重整旗鼓吧。”零二判断道。

“是啊。”桑德里永勉强笑着，“我会用剩余的魔力全力释放闪光魔法，干扰这些怪物的视线，后面就拜托各位了。”

“没问题，后面交给朕吧！”帕西菲斯简洁地说，“朕会趁那个瞬间召唤浮空战车，到时候就是速度的比拼了。”他看着零二和阿特拉斯。

“嗯，没问题！掩护就交给我们！”零二和阿特拉斯也立刻应承道。

“【光灵术·圣】！”

巨大的闪光中，飞龙群因为失去了视野而暂时乱作一团，帕西菲斯不失时机驾驭着梭型战车凌空而起，随即带着同伴朝海底都市【雷姆利亚】的方向开始了全速冲刺。

然而，等待着他们的却是更为巨大的绝望。

从空中开启的巨大魔法阵已经远远不止都灵王都上空的那一个，放眼望去，无论东南西北，直至目光的尽头，数十甚至数百个相仿的魔法阵已经依次展开，无数的飞龙从中涌现。其中一个尤为巨大的魔法阵中，渐渐浮现出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阴影和一双血红色的贪婪视线，让零二等人不寒而栗。

“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它恐怕是盯上我们了。”帕西菲斯一边继续驾驶战车一边皱着眉说道。

“哼，毕竟我们刚刚打倒了它的小弟，给了它一个下马威嘛。”阿特拉斯一边说着，一边召唤出了【真红莲新星龙】，开始阻击身后追来的飞龙群。

【霸王眷龙·异色眼】攻：2500

【霸王眷龙·暗叛逆】攻：2500

【霸王眷龙·幻透翼】攻：2500

【霸王眷龙·凶饿毒】攻：2800

赤红色的巨龙用燃烧的右爪刚刚击坠一条白色的飞龙，紧跟着就被另外三条飞龙纠缠住了，与此同时，来自远处的飞龙吐出的火球也正源源不断袭来。

“混蛋，一个接一个的，这个数量根本打不完！”

“上吧，【DDD·烈火王铁木真】【DDD·疾风王亚历山大】【DDD·怒涛王凯撒】！”零二一口气召唤出了三个手下的怪兽，将大多数火球拦截了下来。然而，来袭火球的数量实在是太过多了，即便全力的拦截之下，终于还是有漏网之鱼命中了浮空战车。

“轰——”

“切！”尽管帕斯菲斯全力操纵着梭型战车，但平衡装置被破坏的战车已无法再继续飞行，勉强继续前行数百米后，终于还是歪歪斜斜地迫降在了都灵王城远处的荒野。

四面八方，无数的飞龙将零二等人团团包围，空中，那双巨大的红色眼睛终于渐渐露出了魔法阵，在它的下方，则是一张蓄着巨大魔力的、满是獠牙的深渊巨口。

“哼，到此为止了吗？”阿特拉斯冷哼了一声。

“到最后，连那家伙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不甘心啊~”桑德里永苦笑着。

“……抱歉，是我调查还不够仔细，才没能预测到如今的事态。”零二低头说道。

“什么也不必说了，这不是你的错。”帕西菲斯轻轻地拍了拍零二的肩膀。

深渊巨口缓缓吐出了火焰，连同其他飞龙一起，连续不断的吐息猛烈轰击着四人曾经站着的位置，最终曾经的勇者小队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

长时间的沉默，原本预计中的死亡却没有降临，于是零二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片一望无际的白色沙丘，沙丘的远方，竖立着一座巨大的沙漏。

“我们安全了吗？”零二连忙回头寻找曾经的伙伴，可是周围并没有他们的身影。

“他们都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毫不留情地说道，“很遗憾，救下你一个已经是我能做到的全部。”

听闻噩耗，零二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子。他攥紧了胸口的衣服，紧咬牙关把嘴唇都咬出了鲜血。

“很痛苦吧？”那个声音继续说道，“但我们把以这份痛苦化为力量，一切还没有结束，虽然你的使命以失败而告终，但其他人还有得到拯救的机会。”只见沙丘后方慢慢踱步走出了一个身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男子主动摘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张和零二一模一样的脸，只是他的面容要比零二苍老得多，须发皆白，皱纹也爬满了他的面孔。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零二起身戒备道。

“我就是你，或者说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你。”老人淡淡地回答，“你可以称呼我为【源零】。我和你一样，是失去了同伴之人；和你一样，是打算向【霸王之龙·扎克】复仇之人。”

“【霸王之龙·扎克】？”

“没错，就是魔法阵后方那双巨大的眼神的真身。我已经调查了它很久，它是足以超越次元和时空界限的魔王。很久以前，【双星神】用神力将它封印在了时空的夹缝之中，剥夺了它的一切名字、力量、肉身，因此我们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查找不到有关它的信息。可是，它依靠着在各个世界散播的信徒所打开的传送门，一个一个逐个吞噬着不同的世界，暗中恢复自己的力量。在很多年前，我的世界就已经被它毁灭了，唯独我靠着创造这片心像世界才在时空的夹缝中活了下来。”源零淡淡地说道。

“那么，我的世界也……”

“是的，当它降临的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无法逆转。飞龙群会将所有的一切化作焦土，并转化为供养它们主人的魔力。”

“既然你早就知道它会降临，为什么不事先来提醒我们？我们本有机会做足准备给它迎头痛击。”零二直视着源零的眼睛质问道。

“我就是你，你所想过的这些假设，你以为我没尝试过吗？当我觉醒了在时空中穿梭的能力后，我最先尝试的就是返回过去。”源零回答道。

第一次尝试，我回到了【死狱乡教派】尚未开始作乱的半年前，和伙伴们做好了一切准备，但终究不是召唤来的飞龙群的对手；

第二次尝试，我联合了都灵王国六部卿和王国护卫队的力量，成功抗衡了飞龙群半日之久，但随着【霸王之龙·扎克】本体的降临，依然逃不出败北的命运，那也是我第一次终于见识到了它的真身；

第三次尝试，我带领同伴抢先击败了主持仪式的【阿尔贝尔】，试图从源头阻止霸王之龙·扎克的降临，但霸王之龙·扎克依然追随者阿尔贝尔事先打下的标记主动入侵了世界；

第四次尝试，我集结了所有【星神器】的守护者，试图在霸王之龙·扎克降临的第一时间再度将其封印，然而，我们毕竟不是双星神本身，即便是所有【星神器】的魔力也不足以压制住霸王之龙·扎克；

随后是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我自己都记不清自己到底尝试过了多少次，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随着我每一次的失败，身边赋予我无限信任的同伴们一次又一次义无反顾的陨落，只有我自己苟活了下来。每一次的失败都是对我内心责任的一次拷问，都是在我肩头加上的又一份重担，我不能辜负他们对我的信任，因此无论失败多少次，我都不会放弃，我会背负着这一切继续前进，直到打倒那个魔王为止。

源零静静地说着自己的故事，但零二能够感受到，一股深沉的怒火正在那个老人的心中燃烧，因此他的怒气也终于消下去了一些。

“容我做个假设。”零二说道，“假设你在某一个世界里打败了霸王之龙·扎克，那又有何意义呢？其他世界线的扎克依然会不断吞噬世界。”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霸王之龙·扎克是超越次元和时空界限的魔王，因此它不存在像你我这样的平行世界的分身，只需要打倒一次就可以为一切画上句号。我在无数的次元和时空中穿梭，寻找击败【霸王之龙·扎克】的方法，无数平行世界的无数次尝试中，任何微小的可能性最终也一定会放大到百分之百，我一定能找到一次击败它的机会。我可以试错无数次，它却连一次都不能失败。即使胜利的希望无限接近于零，我最终也一定能够将其化为现实。”

零二点点头：“明白了，超越时空的能力，既是它的可怕之处，也是它的弱点。那么，你救我的理由又是什么？”

“从无限的可能性中寻找唯一的解，对于我一个人而言，这个任务实在是过于沉重了。”源零回答，“如你所见，我从你的年纪开始一直穿越时空，直到现在也未能找到那个胜利的希望。”

“对于分母的无限大来说，分子从1变成2，也不会有多少意义。”

“并不是2。”源零立刻反驳道，“每一次我穿越时空，我都会找寻和平行时空的【我自己】，就像现在的你。拜托他和我一起寻找战胜扎克的方法。以数量的无限来应对概率的无限。我无法保证你就一定能成功，但【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你，愿意加入吗？”源零向着零二伸出了手问道。

“……哼，有什么好问的。我就是你，自己的想法自己还不了解吗？”零二干脆利落地握住了源零的手，“只要能为牺牲的同伴复仇，我不惜一切代价！”

……

深夜的黎明山脉，熊熊燃烧的星辰神殿正殿，两个样貌相似的男子面对面对峙着。

“你到底是何人？袭击星辰神殿、抢夺星杯到底是何用意？”优特的师傅【零】问道。

另一名男子主动摘下了兜帽，正是借助源零的力量跨越时空的零二。

“你？你到底是谁？”看着和自己完全一样的面庞，零手足无措起来。

“这个反应，和当时的我真的很相似呢。”零二淡淡地评价道，“为了打倒我们共同的敌人，这是计划中所必须之物。我相信你能够理解现状。”

“是啊，如果你真的是穿越时空的【我】的话。”零沉声回答。

“另外，恐怕我不得不带着艾米尔离开。”

“为什么，他们也纳入在计划之中吗？他们还是孩子！”零皱着眉头说道。

“为了打倒【霸王之龙·扎克】，【我们】尝试过各种方法，无数次的失败，但无数次的失败并不意味着毫无意义。【星神器】封印计划，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但是因为没有人的魔力能够比肩【双星神】，导致计划功亏一篑。所以，【我们】必须要寻找到那个足以继承所有的【星神器】，将所有神力集合于一身，从而与【双星神】并肩的究极之一，真正被双星神认可之人。”零二说道，“这个世界的优特和艾米尔，是身为【星神器·星杯】的关联者，因此他们也拥有这个资质。【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希望。”

长时间的沉默，零终于说道：“真的很不想把他们牵扯进来，但你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想必除此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你会把艾米尔带去哪里？”

“带往过去。”

“过去？”

“优特和艾米尔，他们彼此互为成长和前进的动力，让他们二人永远都找不到对方，才能最大限度激发他们的潜能。”零二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冷酷的结论。

零摇着头：“真难想象，这居然是我自己做出的决定。”

“是你把他们两个呵护得太好了，人只有摆脱了舒适的环境，才能有所成长。”零二也回应道，继而又话锋一转，“放心好了，【星神器】守护者的命运始终交织在一起，即使不能相认，他们也会碰面的。”

“那么，后面，我们需要做什么？”

“我会陪着艾米尔留在过去，顺便作为卧底加入【死狱乡教派】，调查更多关于【星神器】和【霸王之龙·扎克】的情报。”零二说道，“至于你，你必须成为优特的引路人，引导他一步步收集和解封所有的【星神器】。”

“你确定让优特孤身一人，他就能成长为足以抵抗【霸王之龙·扎克】的那个人选吗？按你所说的，距离【死狱乡教派】举行【天底仪式】的时间只剩不到下一个月而已！”零仍然忧心忡忡。

“我当然不能确定，这只是无数个赌注中的一个。艾米尔也是一样，我会在过去的十年里尽可能让她成长到足以面对这场危机的程度。此时此刻，我们正在共同找寻的，就是那通往胜利的无限微小的可能性。”零二毫不犹豫地说道，“有必要的话，我自己也会作为他们成长的试炼，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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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说明：

本章没有完整对局。

篇章中登场的三人，真实的名字都叫做【零】，【源零】【零二】和【零】是为了方便区别不同个体的代号。

【源零】是所有平行时空中第一个觉醒了【时空穿梭】能力的个体，从此后他不断穿越时空，寻找打败【霸王之龙·扎克】的方法。

【零二】是青鸟、即艾米尔的师傅，被【霸王之龙·扎克】击败后被源零所救，后来加入了打倒【霸王之龙·扎克】的计划中，带着艾米尔穿越时空回到十年前。

【零】是本篇世界中优特和艾米尔真正的师傅，在星辰神殿大火之后失去踪迹，实际上一直在优特的旅程中充当引导者的角色。